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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九章 做你唯一的風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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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沒有看錯,你就是喜歡我的。燕子,你不覺得你對我不公平嗎?我若想和你親近,總是比旁人來得艱難。我甚至更喜歡你喝醉後的樣子,因為你喝醉後才能對我親近。”小兔面色痛苦,眉頭緊緊的鎖死。

“那你就不要自討苦吃了。”我冷著臉,眼神飄向窗外,並不想與他對視。

“我沒有覺得這是自討苦吃,哪怕辛苦,只要能朝你一步步靠近,我就一點也不覺得艱難。只是燕子,我也很害怕。今天看到你這個樣子,我知道你在吃醋生氣,心裏就有一點點的欣喜,因為那代表至少你是在乎我的。可是我更多的是害怕,你對我的信任太經不得波折了,只要我一個疏忽失誤,就會被打回原點。”

我不得不承認,小兔說的是實話,我對他鮮少有感情方面的信任。不管他怎麽說,怎麽做,我都沒有要和他開始的勇氣。不但如此,我甚至還準備著隨時逃離。

“我說過,你從不在我的選擇範圍內。我都說得那麽明確了,你現在又有什麽資格質問我?”

“我不會因為你說我不在你擇偶範圍內,就放棄你的!燕子,我求你了,我不強迫你跟我在一起,我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。表現,證明我愛你的機會。”小兔語帶哽咽,苦苦哀求,看得我心如刀絞一般的疼痛。我曾經在他身上苦苦哀求愛情,現在竟是要反過來了麽?

可是我太明白了,我不能因為這一點的疼痛,就把好不容易重新開始的人生毀掉。我也不會因為角色的對換,而生出半分快感。

“塗大哥,我也求你,放棄我吧。我沒有值得你喜歡的地方,你也給不了我放心跟隨的勇氣,我們就這樣吧。不然我只能躲著你了,你也不想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吧?”我自己都覺得,我說的有點嚴重了。可是我沒辦法不把事情,往最嚴重的方面想。

“不,不要!燕子,到底是怎麽了?每次都在我覺得我們相處不錯,感情可以更進一步的時候,你狠狠一巴掌把我打回到起點?”小兔松開我,坐回自己的位置,痛苦的用手爬了爬頭發。

眼淚流得根本停不下來,我何嘗不是這樣的想法。每當我歡欣鼓舞,有了與他重頭開始的勇氣,可總有一堆現實,把我的夢境狠狠打碎,要我直面慘烈的現狀。

半晌,小兔再次開口,嗓音啞得如同抽了一宿的煙:“是因為盛嘉念嗎?”他看我臉上出現失望之色,慌忙解釋,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知道不該這麽說。你都明確告訴過你和他不會在一起,可是我沒辦法不亂想,他對你太好了。我分明是知道你值得這樣對待,也知道你對誰都很好。可是就是嫉妒得發瘋,只要他在你身邊,我沒有一刻有安全感。”

“你為什麽一定要在我的身上找問題,不在你自己身上找問題?”我聽不得他說狐貍,一下子是真的生氣了。

“我?我有什麽問題?”小兔有些不解的看著我。

“我和狐貍什麽都沒做你就覺得不舒服,那你覺得,你和孫嘉熙在我眼裏看著像什麽,簡直就是舊情覆燃。”

小兔一下子慌了,著急的解釋:“沒有,絕對沒有,我和她不可能舊情覆燃的。”

“那今天怎麽回事?”我終究做不到冷靜對待,語氣裏帶上了質疑。

聽到我的語氣不善的質疑,小兔的眉頭竟然舒展開來了。

“燕子,還好你問出來了,不然以我的遲鈍,怕是永遠不知道你在生氣什麽?”他話說得有點老成,讓我想起了老塗。

類似這樣的話,老塗也曾經說過。面對我無端的質疑和問詢,他每次都說,燕回,你要問我什麽,你明說,你不要讓我猜,我太遲鈍,怕是猜不到。

所以我們的生活,總是陷入一個怪圈。我總是混混沌沌,繞著圈子問一些奇怪的問題。他不是避而不答,就是幹脆直中我敏感的內心,給我來個以毒攻毒。就像他說除了嘉熙,誰不是將就。分明是傷人的話,可是卻又讓我得到了莫名的安寧。

這樣的性格,我自己也是膩透了。從被虐裏尋求到的快感過去後,剩下的終究只有疼痛和傷口。

我擦了擦臉上的眼淚,深呼吸一口,決定實事求是的問。

“既然你以我為發展目標,那我問這些就不算越權。你今天為什麽和孫嘉熙來游樂園?”

小兔坐直身體,像是個等待老師提問的學生。

“因為她回國一周了,一直找我見面,我都沒有和她出來。今天是放假回墨城的第一天,我被以前的朋友約了出來,說是大家節前聚會,提前過年。我也是到了現場才知道,孫嘉熙也在。”

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,他再沒叫她嘉熙,都是連名帶姓的喊。

“可是我看到的只有你們兩個人。”

“你也知道我和孫嘉熙以前的關系,我們怎麽分開的你也知道,從來不會隱瞞你。但正是因為我們的分開,源自於春節那天我賭氣一般的離開,所以她認為我們沒有說分開,就代表我們依然沒有分開。今天這場聚會,本來就是她策劃的,所有的人都站在她那邊。所以最後來游樂園,走著走著,最後還走在一起的就只有我們兩人了。”

小兔說的話我信,因為孫嘉熙就是這樣的人。極能顛倒是非,混淆黑白,還讓旁人不自知。孫嘉熙先發制人,讓身邊的朋友覺得她和小兔沒有分開,那麽小兔無論是承認還是否定,都中了她的圈套。承認,那就是他們繼續在一起。否定,那就是鬧矛盾了,會得到周圍朋友強烈的撮合,她就有了更多接近小兔的機會。

“好,這點我相信你。可是,你也可以選擇不和她走在一起。但是,我看到的是你們一起甜甜蜜蜜的吃棉花糖,玩旋轉木馬。”

“燕子,你相信我。當我發現一群人走著走著就只剩我們兩個的時候,我心裏就知道有問題,就準備離開。她看計謀被戳破了,就幹脆和我說,想要和我和好。我明確的告訴她,我有喜歡的人了,不會和她和好,也讓她不要在朋友面前亂說話。她講了很多我們以前的事,求我和她和好,我都沒有同意。最後,她說讓我再當一次她男朋友,陪她再游樂場玩一次。”

再當一次男朋友?

“你同意了?”孫嘉熙還真是厲害。

“沒有,除了你我不想做任何人的男朋友。”小兔竟然見縫插針的說情話,“後來她看行不通了,說話也不太好聽了。她說,她沒有別的意思,只是很看重我們曾經的那一場戀愛。她是個形式感很強的人,想要很鄭重的給這段感情說個再見。重點是,如果我不答應,她就要跑到我喜歡的女生面前,說我們還沒有分手。我一想到我和你之間脆弱的關系,我不由得妥協了。”

我禁不住冷笑一聲:“所以還是怪我了?是我讓你在她吃棉花的時候,幫她勾頭發,是我讓你在旋轉木馬上,一直對她笑?”

“棉花糖?勾頭發?”小兔皺眉想了想,突然恍然大悟,“哦,想起來了,她那個棉花糖半天不吃都快化了,我看到那個融化的糖滴到了她手上,就覺得很不舒服。正泛惡心的時候,她的頭發就要掉到棉花糖上來,我忍不住就伸手把頭發給她勾住了。我總不可能說我嫌她吃得惡心吧,就只好幫她一直勾著了。”

“咳咳……”孫嘉熙要是還知道,小兔幫她勾頭發,是因為嫌她吃相惡心,怕是要氣得吐血了。潔癖男,真是惹不起。

“那旋轉木馬上對她笑呢?”

“可能隔得太遠,你沒有聽到。她一直對我說,如果我讓她開心點,她就不會糾纏我。所以每次她看我的時候,我就得趕緊調整表情,對她笑。我不想她去找我媽,也不想她去找你。”

“找你媽?你媽知道她回來了?”段彩雲怎麽又摻和進來了,想起段彩雲,我心裏又是一陣陣的洩氣。現在想來我對小兔確實有著很多不公平,因為他身邊都是我不喜歡的人,都是一顆顆的絆腳石。人難免都會畏難,所以我總是想要逃避。

“她剛一回來就去我家找我,不過那個時候,我還在柏城,沒有放假。我媽一直把她當未來兒媳婦看,所以我一回家就逼著我去找她。我不想和她和好,也不想她再去找我媽,所以我只想應付著,趕緊把她打發走。燕子,我不知道我的解釋,在你聽來,算不算勉強,但這確實是我的心裏所想,一點謊話都沒有,你會相信我嗎?”小兔看著我,目露期待之色。

我垂眸想了想,仔細感受我的內心,好像對於今天的事,確實沒有疙瘩了。小兔的話在外人看來興許是強行解釋,可是以我對他的了解,這應該都是實情。

“我相信你。因為你要是對我撒謊,那還不如直接和孫嘉熙和好,省得那麽麻煩。”我微微一笑,指了指底下,“那你現在怎麽辦?今天一天的用力討好,算是廢了。”

“我想明白了,憑什麽要用力討好她。分開了就是分開了,我是獨立的人,我不會因為她說什麽,我媽說了什麽,就屈從。我只想跟著我的心,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。”

小兔說得順口,我心裏卻震撼不止,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。

“你說什麽?你連你媽的話,你都不打算聽了?”以前的老塗,雖然不說唯段彩雲的命令是從,但是也大部分都順著她,所以連帶著我,也跟著聽從段彩雲的話,沒有主見。

“她要是說得對,我當然聽。但要是只是想用家長的身份,壓迫我做她覺得對的事,那絕不可能。”

我沈默著,不知道該說什麽。如果以前的老塗,有現在小兔的覺悟,是不是我們就會變得不一樣?

眼看著,摩天輪地面越來越近,我心裏生出些不舍。這摩天輪要是能永遠不停多好,我就不用下來面對現實裏的一切。

小兔知道下了摩天輪,我們就沒有好好說話的機會了,趕緊抓住我的手。

“燕子,我知道我沒有給你安全感,讓你生不出和我走下去的信心。我不需要你朝我走來,你只要不躲我,乖乖的呆在原地,等我把荊棘踏平,走到你身邊。”說完抓起我的手,在我手背上輕柔的吻了一口,“我也希望以後,不管你對我有了什麽樣的情緒,都請告訴我。像今天這樣,讓我知道你的想法。我不會覺得你無理取鬧,也不會說是你誤會了我,因為,一定是我做得不夠好,才會讓你委屈難過。”

我怔在原地,有些反應不過來小兔說了什麽。他沒再說喜歡我,沒再說要和我在一起,沒再說要我給他機會。可是,這樣的話,反倒讓我生出一種莫名的安心。他的每一次表白,都讓我感到焦躁不安,內心總是天人交戰。以至於我聽不進他說的話,甚至害怕他對我的喜歡。現在他讓我放松,不逼迫我做抉擇,我總算是松了口氣。

我抽出被他握著的手,平穩了一下情緒看著他:“我不會在原地等你,因為我必定會腳步不停的向前行。前進的路上會遇到什麽樣的人,什麽樣的風景,都說不準。”

“所以我一定要努力成為,你這一路上,唯一的風景。”

說完摩天輪終於到了地面,他率先下去,然後紳士的伸手,把我扶了下去。

孫嘉熙和狐貍還等在地面上,狐貍用擔憂的眼神看我,我朝他搖搖頭,表示我沒事。

“毓淮,這就是你說的你喜歡的人?”孫嘉熙搶先一步過來,指著我質問。

“對,我喜歡的就是燕子。”小兔點點頭,堅定的回答到。

孫嘉熙臉色突變,卻還強自裝出冷靜。只有狐貍搖搖頭,露出早就了然的微笑。

“毓淮,你是不是生氣我這兩年和你斷了聯系,才會騙我說你喜歡她來氣我?我本來以為你說的是龍語林,萬萬沒想到,竟然是她,我當時真的是小看她了。”孫嘉熙的手一直指著我,語氣已經算得上是氣急敗壞了。

我一把擋開她指著我的手,頭也不回的往前走,根本不想理她。

狐貍連忙跟了過來,後面傳來小兔的聲音:“其實我很高興你看不到她的好,因為我巴不得其他人都看不到,這樣就沒有人和我搶她,她就會專屬於我。”

狐貍聽了一下子笑了,扭頭用逗小孩的語氣說:“我就看到了哦。”

說完惡作劇得逞了一般,一抓我的手腕,笑嘻嘻的跑開了。

被狐貍一鬧,我心裏也開朗了很多,打定主意不再去想這些事。

狐貍知道我心氣不順,幹脆帶著我去找五妹和燕南,一起玩過山車。

我抵死不從,最後還是被他們三個人,半哄半強迫的弄上了過山車。一開始還害怕得一直抓狐貍的手,後來一通尖叫後,反而覺得暢快無比。

一圈下來,雖然被冬日的冷風,吹得臉像是被無數的小刀割過,但心裏卻一下子舒坦了。

“燕子姐姐,好玩吧?”五妹怕我和她計較她強行拖我上過山車的事,討好的湊上來,把手搓熱了捂我冰冷的臉。

“嗯,好玩。”我笑笑,也搓了手,去捂她的臉。

聽了我的話,燕南高興的尖叫一聲,拉著我又往裏走。

“既然這樣,我們再玩一圈。”

燕南和五妹簡直就是兩個小瘋子,看我玩得開心,帶著又把所有刺激的項目都玩了一遍。

快到閉園的時間了,燕南和五妹才戀戀不舍的順著人群往外走。然後,我又看到了孫嘉熙。

她在一群男生中間,巧笑嫣然,沒有半分面對我時候的淩厲。我大概搜尋了一下,並沒有小兔。

她也遠遠的看到了我,微笑著朝我揮手,然後和旁邊的人說了句什麽,就逆著人潮走到了我身邊。

“燕回,對不起,我今天說話有點不好聽,你不要和我計較。”她伸手拉住我的手,臉上都是真摯的歉意。

我不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,只能順著她的話說:“你說什麽?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
“嗯,那就好,生怕你對我生氣了。”孫嘉熙拍拍胸口,做出長舒一口氣的動作,顯得嬌俏又可愛。

燕南忍不住插話了:“我姐姐才不是那麽小氣的人。”

孫嘉熙聽了到燕南的聲音看了過去,笑得溫柔和善:“你是燕回的弟弟?”

燕南一向以我為傲,當下驕傲的以挺胸脯:“嗯,親弟弟。”

我被燕南的小模樣,逗得也失了戒備,不想在燕南面前表現出咄咄逼人的樣子。於是也軟和了聲音介紹:“嗯,這是我的親弟弟,安燕南。”然後又指著孫嘉熙,仔細想了想形容詞,才介紹給燕南,“燕南,這是嘉熙姐姐。”

“嘉熙姐姐。”燕南乖乖的叫人打招呼。

五妹是知道孫嘉熙和小兔的事情的,就有些不喜歡孫嘉熙,所以沒有一開始站出來打招呼。現在看到燕南都說話了,也只好跟著低低的叫了姐姐。

孫嘉熙像是才看到五妹一般,驚喜道:“原來五妹也在,兩年不見,五妹竟然已經出落成大姑娘了。”

五妹被誇了,也不好再垮著一張臉,也跟著應和著和她聊了幾句。

孫嘉熙禮貌又周到的,和我們每個人都小聊了幾句,才和我們道別,去找她的同伴。

“她就走了?”狐貍摸摸後腦勺,有些不太確定的小聲問我。

“怎麽?你還舍不得了?”狐貍和孫嘉熙分明今天才認識,可是剛才和孫嘉熙聊天的狀態,卻是已經有些熟稔了。

“那倒沒有,雖然你被小塗拖走後,我和她在底下聊得也挺開心。不過,以我這一小段時間的觀察,她真不是個心胸這麽開闊的人。她剛才過來找你,我以為是要找茬的,結果沒想到,竟然真的只是打個招呼。”狐貍抿著嘴,搖搖頭,還是不太相信。

“孫嘉熙是個愛面子的人,可能她也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了,才會過來道歉挽回形象吧。”不然我也想不到其他原因了。

“但願如此吧。她倒是真的挺愛面子的,你被小塗拖走後,她手捏得死緊,硬生生折斷了一根指甲。不過她只是輕輕的把指甲掰掉,然後對我笑著說,墨城天幹,指甲都變脆弱了。我又不是不能體會她的心情,她在我面前有什麽好裝的。還要假裝不在意,假裝她是陪小塗過來找你的,硬陪著我在底下等著你們下來。我要是是她,絕對轉頭就走,絕不在這裏忍受尷尬。”

“我也覺得奇怪,她確實沒必要在底下等著我們。”

“你和小塗現在怎麽個情況,看他下來後直接跟孫嘉熙說他喜歡你,所以今天他對你表白了?”狐貍挑挑眉,露出八卦臉。

“嗯,他讓我等他。”我心下悵然,腦子裏又是那些他在摩天輪上說的話。

“等?有什麽好等的。時機都是等著等著就沒有了的。”狐貍從鼻孔裏噴出一聲嗤笑。

要是在平常,我必然讚同狐貍的想法,可是我和小兔的事,卻不能用平常的眼光來看。平常男人看到喜歡的女人,必定直接就追了上去,哪怕死纏爛打,哪怕軟磨硬泡,也終是有個結果。

在我這邊,只要小兔太過靠近,我就抗拒得不行,前世的種種都撲面而來。現在我當然明白,造成前世那些遺憾的,並不只是老塗的問題,我自己也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。只不過,明白又有什麽用,重來一次,就能保證不這樣了?

士之耽兮猶可脫也,女之耽兮不可脫也。

男人可以很快的從情愛裏脫離出來,可女人一旦沈迷,就很難自拔。

如果我再陷入對小兔的愛戀,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又變成前世的安燕回。

“狐貍哥哥,我們不要再說他了。我不會等他,相反,我一定要大步流星的往前走。我的未來那麽廣闊,不能因為他就停下來。”我朝狐貍笑笑,表白我的想法。若真是天天糾結這些情情愛愛,我的重生,未免顯得太沒有極致,太對不起老天爺給我的這份獨特的恩賜。

“好,我會永遠陪著你。”狐貍看我臉色緩和,伸手默默我的頭,也跟著笑了。

壯壯的二哥哥 說:

其實設定小兔為男主,真的難寫很多。小兔身邊全是拖後腿的,要一個個的擺平,真的很麻煩。我不想動不動就非死即傷,或者某天恍然大悟的。這都是要從挫折,和磨合中,慢慢改變的。講真,在我一開始的設定中,狐貍沒這麽好,但是看到很多人評價我的文,說不是為虐而虐,讓人覺得舒服。我就改了很多設定,想讓戲份多的人,都能有好的結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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